“搞什么啊,为什么会做出那种动作?而且赤司那家伙没有反抗对吧,他默认了、默认了?”

    被同伴拉扯开挺远一段距离了,道明寺司才刚刚被西门总二郎和美作玲从坚硬的手臂钳制中释放出来,才反应过来一样嚎了出来。

    “阿司你小点声。”

    美作玲翻了个白眼,再一次在心里感慨自己的容忍度真是越来越高了。

    幸好大厅里的音乐声不小,而且他们现在是在没什么人的角落,这才没有太惹人注目。

    在这种几乎同辈里有头有脸的人都露面的宴会上惹出事就不好了。

    没看到刚刚赤司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了么。

    都气成那个样子还保持着微笑,不知道从哪学的表情管理的功夫。

    估计也只有阿司没看出来那个赤司少爷正在生气吧。

    这么一想美作玲竟然隐秘地感受到了一分快乐。

    任谁常年被家里的长辈念叨同辈的谁谁谁比自己优秀比自己能干都不会对那个被长辈夸奖的人太过喜欢,很遗憾,对他美作玲,甚至不止是他美作玲来说,赤司征十郎从小到大在他的生活中扮演的就是这样令人感到不快的角色。

    所以在看到赤司征十郎变了脸色的时候,他才会生出一种类似于“这家伙也不过如此嘛”这样的心理。

    他不太愿意用幸灾乐祸来形容自己的心理,但事实上和这种卑劣的情绪差不太多。

    (反正我爷爷是混黑的,家里老爷子也是干□□的,我以后也会继承老爷子的产业,都混黑了还在意什么心态的卑劣。)

    美作玲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什么问题。

    心情愉悦的他对道明寺司的态度好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

    然而人与人的思想和感受并不能相通,面对着自己好友突然变化的柔和态度,甚至这分柔和里还带着几分溢于言表的愉悦,道明寺司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在胳膊上跳起踢踏舞了一样。

    “你怎么了,突然好恶心。”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美作玲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