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花开在忘川的河畔,红的似火焰一般紧紧锁住人的眼球,她漫步在这花海里,却没有觉得丝毫的愉悦,有的只是那无边的孤寂。

    满头的白发在这里红色的背景之下显得格外的扎眼,一身红衣也从未褪去它往日的色彩。

    她曾无数次在这花海里寻一方土地来种红枫树,换来的终究是一剖黄土,什么也不剩下。

    那日,他又来了,一白衣少年,背影像及了他,站在那红枫树下,摆弄着那枯萎的枫叶。

    “这终究是地狱,又怎么养的活人间之物呢!”他看了看那枯萎的叶子,用那刚打来的忘川水浇灌它。

    “你都说了,这是人间之物,在地狱种不活的,为何还要给它浇水”他看着眼前满头白发一席红衣的女子,知道此人便是孟婆。

    “我只是觉得,原则上来讲它未必能活,但是它究竟能不能活,只有它自己知晓”他抚摸着那枯黄的叶片,用自己体内的仙气灌输给它,希望它能带给她活下去的勇气。

    “这是地狱,不是人间,活不活下去它无法选择,又谈什么原则呢!”她这么多年了,一直苦守在这忘川,逃也逃不掉,躲也无法躲。

    没日每夜的想在这一方土地上种出红枫叶,不知道死了多少株了,但是没有一株在这地狱中活下去的。

    “帝君,这是历劫刚回来吗?”那个被她称作帝君的男子,多少次出现在忘川河畔,她曾无数幻想过是他,可明知道会是一样的结果,她也无法阻止这种念想。

    “来这会见老友的”不知道她在这忘川河畔承载过多少人,却无一人是他。

    “如若你能见到他,记得帮我说声,我在忘川河畔等他回来”帝君宜是无奈,明知是错,也甘愿承受这无尽的黑暗。

    以前他不懂,现在也不太明白。

    “如若我真的见到他,我一定告诉他,忘川河畔有一女子身着嫁衣,等他归来”他看了看眼前的一切,想着告诉她一切,这或许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残忍。

    在地狱等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彼岸花开了多少次了,她依旧再等,这又是何苦呢!

    帝君离开这,前往地狱的深处,阎王的大殿。

    “帝君你来了,你看我这局棋下的可还行,是不是进步良多啊!”他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膀。

    “的确进步很多,只不过若这步棋,下在这里会更好”他定睛一看,果真是啊!

    “老弟自愧不如。不知道帝君此次前来,是不是又要去那里投胎啊!”他看着他,真的是投了两次胎,全靠他这家伙给自己撑着,不然早就露馅了。